54.云耀你还在待机吗？ (1/3)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我们两个果然很有父女相呢……我这才刚刚不当人，结果你这家伙早就已经不是人了吗？哎呀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我们两个的相性其实不错的？如果中间没有这么多的疙瘩，而是对普通的父女的话，似乎感觉应该挺合得来的吧？嘛，我这是在想些什么啊……”

莉莉耶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对于她刚才冒出的想法也是感觉到一阵冷汗——对于那个鬼父，记恨了十多年结果这个时候居然产生了某种意外的好感？而且追溯根据的话……对人的好感度没有对怪物来的亲切？

也许自己确实需要治疗了……

“很危险啊，莉莉耶。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地作出回应的话，现在可就不是轻伤的程度了呢。”加利昂把手抚向了自己的腹部，在那里，一截折断了的石锥依旧插在了上面，虽然如此，可是从伤口的缝隙处并没有什么血液流出。

“礼尚往来嘛，这是还你之前对我的那一下……”

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可是莉莉耶还是记恨着加利昂打穿了自己的那一下呢——那可是很疼的啊！

嗯，莉莉耶可是一个心胸宽阔的人呢，从来都不记隔夜仇的——因为有仇就得当场报啊！

就是可惜了点，后续的攻击没能衔接上，让加利昂及时地挣脱了，否则的话，就算加利昂还藏着一两个后手，莉莉耶也要让他先脱层皮。

【之前还以为他操纵的是影子……但从刚才那一瞬看到的情况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影子”啊。虽然很像，但是影子说白了，也只是它所属的事物的附属物而已。而这家伙刚才做的行为……】

“控制着‘加利昂’这个个体行动的。究竟是‘加利昂’本人呢，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莉莉耶敢肯定，自己的存在形式是和加利昂截然不同的——自始至终，名为“莉莉耶”的少女的身体之中，就只有一个灵魂。而在加利昂的身上，莉莉耶却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在他挣脱束缚的时候发出的波动气息之中，隐隐地有着夹杂着其他东西的味道……毫无疑问。加利昂的灵魂之中，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又或者。占据着这个身体的存在，本来就不是加利昂。

“哦，是什么导致你这么想的呢？”

加利昂恍若无人地一点一点抽出卡在腹部的石锥，似乎根本不担心这个时候莉莉耶对他发动袭击。而莉莉耶也是仅仅在一边看着。没有做出任何的其他行为。

“你在把年过四十的兽人皇帝称之为‘小狮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疑惑了……但是。如果一个王国的国王是那样的非人存在的话，那也未必太骇人了，所以我才没有继续想下去。可是这么看起来的话，藏在这个外壳之下的东西，或许还真的不是人呢。只是，我并不知道你究竟是和我一样由人变成了非人呢，还是从刚一开始，你就和‘人类’这个名词无缘呢？”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前者。我会量力而行；但是如果是后者，我会不计代价地把你碾碎成灰！”

前者的话。那对莉莉耶而言，加利昂也不过是个扭曲的“人”而已，尽管莉莉耶和他之间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但莉莉耶依旧会量力而行，以自己的安全置于第一位……至于另外一种情况？

那就是纯粹的一只披着人皮的异形吧？

“真是有趣，明明你自己也一样选择了抛弃人身，居然对于其他人是否如此还这么在意……毫无说服力啊，莉莉耶。”

“哼，对于特定的人，我一向都是奉行双重标准的。”

五十步笑百步这种事情可是一点都没有意思的啊。

莉莉耶才不是因为加利昂是否曾经身为人类而在意呢，她所纠结的理由是加利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如果加利昂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的话……莉莉耶会容忍自己的母亲曾经委身于这只怪物的事实吗？

无论如何，非挫骨扬灰不能泄心头之恨！

“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别给我往其他的话题上扯！”

这句话，莉莉耶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口的。

如此情绪激动的莉莉耶，加利昂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不说在过去的时间里，莉莉耶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待着所有人，她本人也是一个稳扎稳打，极少会有情绪上的大波动的人——至少，在明面上的表现是这样的。像莉莉耶这样的人，会明显对某一件事追究到底，还真是很难想象的状况。

加利昂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触到了莉莉耶的哪根神经。

但毫无疑问，莉莉耶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准备扑食的猛兽——如果他的回答不符莉莉耶的心意的话，莉莉耶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做得到的话，你就自己来找答案吧~”

“……”

面对加利昂这样的回答，莉莉耶沉默了数秒钟。

“呃！”

莉莉耶没有做任何的语言上的回应，直接就以她手上的动作证明了自己的回答——不说废话了，就是干！而早有防备的加利昂，也是在莉莉耶有所行动的同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击……然而，手上传来的阵痛感，让加利昂感觉到有些失策。

“即使用‘影’作为了武装，也还是没法挡住那种震动吗？”

包裹着黑色的左手已经化成了接近兽类一般的爪子的形态，可是在和莉莉耶的那只看起来纤细无力的小拳头相触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