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饭局＝战场 (1/2)

柳文莨却从没有听过种话，一时间也是啼笑不已：“日后总得是要成家的，你放心，日后我便替你留意，为你寻得一个好郎君！”

叶秋撇撇嘴：“哪用得着柳大哥来操心，你若真想我好，替我照顾好五姐姐就是了。”

凌惜月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这脸不由得变红了。

柳文莨也没有再说些打趣的话，只是温柔地盯着凌惜月：“那是自然，日后所有事情，柳某以月儿为先。”

叶秋听柳文莨这样说，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几人哄笑打闹了一番，一场宴席过得也算安稳。

见时候不早，柳文莨便很早离开。

而叶秋继续拉着凌惜月聊天：“姐姐可是心中有些怪罪我，擅作主张？”

凌惜月作为当事人，这件事情却是事后才知道，红着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好的，他本是父亲给大姐姐定的…”

叶秋自然知晓凌惜月心子软。肯定会有负罪感。便拍了拍她的背：“世间儿女情长之事，曾经由不得人。况且他们并不两情相悦，日后真的皆为夫妻，也不会幸福，所以你别不要想那么多。”

凌惜月点了点头，但是眉间的忧愁，依旧不散。

第二日晌午饭时，一家子全在前厅，本来这应是凌丰这个一家之主归来的第一顿饭，所以颇为丰盛。

但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饭桌上人人表情冷漠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坐的不是一家人，而是仇人。

凌清雪本就冰着脸，似乎浑身全然覆满了冰霜，一张俏脸也冰冷得令人可怕。

母女二人是齐心的，华娘偶尔看向凌惜月的目光，也满是刀剑。

倒是凌丰，他习惯了面无表情，此刻到像个无事人一样，在一旁就吃着饭菜。

若还有一人不同，那便是叶秋，丝毫不受这诡异氛围影响，一边给凌惜月添菜，一边痛快地大快朵颐。

就是华娘最先沉不住气：“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千防万防，是家贼难防！”

刚入席上的人听完，筷子全都停了一下，叶秋很快回过神来，眼睛微眯，似是在等待她的下文。

本以为华娘说一句也就够了，哪能想到便一直在那讽刺：“我总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这群姑娘呢？每日的香也是上者，佛也是拜者，只求得我女儿有个好归宿罢了。”

华娘说着倒是有些难过了，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泪：“可是谁知道呢，这个人真是不能看表现的，平日里那一班乖巧的模样，谁想到心肠倒是黑，果真不是嫡母手下教养出来的，始终是不懂规矩，狐媚到自己家里来了！”

华娘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厅的人也都是听懂了。

凌惜月自当是委屈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自己根本就吃不下那饭。

可是自己是晚辈，不能再长辈不敬，那便是不孝，所以这口气只能自己忍了下来。

华娘也是被气急了，本以为是个顶尖好的婚事的，算盘打的是极为响亮，哪里想的是被凌惜月给挑破了。

这若是传出去，自己在那些诰命夫人面前，更是提不起头来，已经把自家后院教养成这副模样，庶女都敢抢嫡女的亲事。

于是看向凌惜月的目光更加不喜欢：“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下贱气也就罢了，偏偏也学得他阿娘的那股子狐媚劲儿，那客人是来我家中吃席的，不是让你来勾引！”

华娘能想到两人见面的情景，只能是上次凌清雪在家中设宴。

原来的本就是为了凌清雪搭着红线的，哪里想来平白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如今想来这局气的肝都疼了，自己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事，如今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让她怎能甘心？

看着凌惜月的目光更加的嫌弃：“如今倒是好了，飞上了枝头当上了那凤凰，却也不知道人家尚书府的夫人是如何看待你，以如此下贱的地位，勾引上人家的嫡长子，也不怕外面的口水将你活活的给骂死！”

听着华娘的话说的越过分，凌惜月也是气红了眼眶，眼泪终是滴落了下来，自己根本一句都不敢说。

叶秋冷冷地笑：“母亲自当严谨谢之，若是被外人听得，还以为我们凌府的家教是……”

“我这主母教训五丫头，有你六丫头什么事？长辈在训话，晚辈插什么嘴！”华娘自然是知晓，凌惜月能成这事，叶秋绝对在背后出了不少主意。

叶秋也不加掩饰了，自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边，盯着华娘说道：“这旨意是柳公子去向天家求的，您若是真的想埋怨，便去尚书府与柳公子痛痛快快的骂一场！您若是觉得这旨意下的不对，便拿着一张血书告到御前去！何必在家中耍这个威风，欺负小辈？”

这话一说出来，华娘脸色瞬时间就变了，官家的决定，自己当然不敢有什么怨言，但也是硬着脖子说道：“那其实明摆着是给你大姐姐定的亲，若凌惜月是个有廉耻道德的，自然会与那男子避开！”

叶秋听到这话可就不乐意了，当时可是柳文莨自己巴巴跑上来的。

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得一声巨响，见凌丰黑着脸将碗筷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看着两人的胡闹，凌丰终于是出了声：“凌叶秋，你不过一庶女，怎能与自己的嫡母如此大呼小叫？礼数教养是全然不要了么！”

叶秋虽说想要反驳两句，但凌惜月唯恐她因为自己而又染上什么祸端，便连忙拽住她的手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