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的好像 (1/3)

放羊，看似简单，实际上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羊不能吃水分充足的鲜草，容易引起腹泻，所以孩子们一大早就会提着镰刀去割草，然后晾在高高的木架子上晒干。/p

到了晚上，则要将羊群们赶到羊圈里去，以免被路过的野狼给叼走了。/p

孩子们辛勤劳动，陈观水全程旁观，每天就是叼着个草茎坐在树篱上，看着远处的苍茫山脉和广阔草原，让孩子们都对他腹诽不已。/p

然而，牧羊犬却不这么想。/p

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犬科动物千百年来辨认强者的本能发挥了作用，他们争先恐后围着陈观水撒欢，哪怕后者根本不喂他们也是一样。/p

除去野狼和野马以外，时不时也有商队经过，特点是会带着许多满载的驮马，随行的人手也大多随身佩刀，满脸警惕。/p

对孩子们这些人不会去打扰，但看陈观水身上没带武器，则大多回过来叨扰几句，问个路，讨口茶喝什么的。/p

陈观水也就懒洋洋地应下，指点一下附近的小城方位，亦或是去帐篷里给他们倒酥油茶喝，丝毫没有任何元婴修士的架子。/p

就这般过了几天，遇到的大多都是凡人，并未有任何修士经过此处。/p

某日，他正趴在树篱上打盹，忽然只听见旁边有人开口问道：/p

请问..../p

陈观水半睁开眼，回头看向来人的面容，顿时吓得差点儿站不稳了。/p

对方虽然戴着面纱，但陈观水如何认不出那便是徐应怜？/p

而且你这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是怎么回事？这茫茫草原，无尽风沙之下，能干干净净地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会御剑是吧？/p

请问白城往那边走？徐应怜客气问道。陈观水沉默片刻，抬手指了一个方向。/p

对修士而言，诸如长安、洛阳等名城自不用问，沿着大河御剑飞行即可寻到，但白城只是附近沿秀水河而筑的一座小城，又有汉羌多族混居，不知道来问个路也是很正常的。/p

问题是，附近那么多牧民部落，为什么偏偏找到我这里！/p

对面的徐应怜，其实也有些迷惑和茫然。她怀疑自己大概是中了某种幻术，最近几日只要闲静下来，就会突兀地生出某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师兄似乎就在某个方向。/p

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用识海里凤澜前辈的话说，要么是你的错觉，要么则是段位非常高的幻术，因此徐应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顺着直觉指引的方向去走。/p

哪怕是因为错觉而扑空，至少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但若真是什么幻术，且给自己下幻术的人，和掳走师兄的人是同一个的话，那么这直觉就是如今自己惟一的线索。/p

很快，她便悄然离开昆仑山脉，顺着指引来到塞外草原，心中的直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仿佛自己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p

….这附近.....她只记得有一座白城，规模很小的人族聚居地而已。/p

御剑朝着白城飞去，那感觉同样也笔直指向前方，并且慢慢地开始下降，直到她发现陈观水所在的牧民营帐为止。/p

佯装问路的徐应怜，仔细地打量着陈观水的五官。/p

没什么印象。/p

如果用高级计算机去同时扫描秋长天和陈观水的脸部结构，必然会发现两者其实长得一模一样。/p

但人类负责辨认记忆相貌的脑部区域，却并非是依靠对比诸如鼻子大小、眼睛间距之类的数据是否契合，而是依靠组合目标相貌的五官分布，结合诸如气质、神态、习性等等，最终形成一个大致的印象。/p

昆仑镜的镜花水月幻术，则是直接扰乱这种最终印象。/p

因此，虽然看到了陈观水的/p

真容，但徐应怜却没法将其和记忆里的秋长天对应联想起来。/p

见徐应怜没有异样，陈观水也暗自松了口气，只是继续指着白城的方向，刻意压低声音沙哑说道白城就在那里。/p

徐应怜失望至极，毕竟这直觉指向的是一个普通牧民，与她的师兄秋长天毫无任何关联。/p

但她着实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了，只能不死心地问道：/p

你声音怎么了？/p

昨晚没睡好，有些哑了。陈观水敷衍说道。/p

哦。徐应怜摸出一个丹瓶，我这里有些丹药，你吃了就好了。/p

不敢劳上仙挂念。陈观水哪里敢吃，只是做/p

受宠若惊状，推辞说道，这点小病，捱几天就好了。/p

知道我是上仙，你居然不意外？徐应怜皱眉问道。/p

又找到一个疑点：寻常凡人遇到仙人赐丹，不应该是立刻狂喜收下，三跪九叩以示心诚吗？怎么还能遇到推拒不收的？/p

哈哈哈。陈观水便洒脱笑道，苍茫草原，万里风沙，上仙居然一袭白衣，毫无尘色，不是上仙，难不成还是每天洗衣的凡夫俗子？/p

你倒是好眼力。徐应怜淡淡说道。/p

虽然对方说得有理有据，没法反驳，但这种让人憋屈的感觉，实在是太有既视感了。/p

考虑到这年头改变相貌的易容幻术也有不少，徐应怜原本的沮丧灰心之感也尽数散去，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观水一眼，随后便飘然离开。/p

陈观水刚松了口气，却看见徐应怜并未急着离去，而是来到羊群边上，招呼那些穿着脏兮兮袍子的放羊孤儿。/p

孩子们明显也都是颜值生物，对这个虽然戴着面纱，但看着就漂亮无比的姐姐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