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陈年往事 (1/2)

紫恒的语气很重，就差咬牙切齿了，由此可见他对妖族的憎恶。他眸光闪烁，精芒吞吐，在说道妖族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杀气。

萧少羽沉思，对于妖族，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得到孔雀祖妖传承，受益巨大，内心深处对妖族并不是那么憎恶。但是近来来经历的种种，不论是梵浩然这样的年轻天才还是紫恒这样的大修士，都对妖族抱有无理由的憎恶。

“妖族与人族真的就是天生的死敌吗？”萧少羽目光朦胧，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他出生在一个小州，对妖族与人族的历史了解的不够充分，许多地方都有空缺，故此发出这样的疑问。

紫恒道：“这是种族之间无法消除的障碍，人族与妖族世世代代分属两个阵营，若是有机会，谁都不会放过诛灭对方的机会。”

在紫恒的讲述中，六界大战之后人族与妖族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平静。不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曾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力量渗透到敌方领土之中。无数年过去，人族与妖族都有大量的阴暗力量潜伏在暗中，随时都有可能发难。

“我明白了。”萧少羽道，不想多说什么。他的观念和紫恒不一样，觉得妖族不尽是该杀之辈。人有好有坏，妖亦是如此。坏妖该杀，好妖却不该杀，这是萧少羽目前的观点，也是受涯的影响而滋生出来的意识。

紫恒又向萧少羽交代了一些事情，萧少羽便退出了紫恒院，回到了星辰院。这一去一回，他的心绪变化很大。

“你是不是在思考人族与妖族到底该如何相处？”淡淡的声音在萧少羽脑海之中响起，那是涯的声音。

萧少羽抿着嘴唇，他从刚才开始就想和涯交谈，但是却又觉得不该和涯讨论这些事情。涯一定是站在妖族的立场上说事，会有偏颇。

涯长长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既然如此，我就不给你分析人族与妖族谁优谁劣，也不妄加评论人族与妖族谁对谁错，我来给你说一说某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

萧少羽微微诧异，不知道涯即将说什么。但是好奇心让他没有说话，选择静静地听。他相信，一些古老的事情将浮出水面。

涯似乎回忆了一下才道：“上古之前有远古，远古之前有太古，相传太古之前还有冥古。冥古岁月的事情是在是太遥远了，无从探究，我只知道太古时期发生的事情。”

“在那段岁月，天地之间和现在大不相同，处处都有奇花异果，名山大泽无数。孔雀祖妖便是出生在那个时代。”涯的语气充满回忆：“孔雀祖妖天生地养，诞生在一颗神树之上，生来与众不同。”

“那时候，天生地养的灵物实在是太多了，像孔雀祖妖这样的存在还有不少。但是，最后登临绝颠的却只有孔雀祖妖等少数存在。”涯道：“那个时期是孔雀祖妖等少数强大存在的时代，也就是所谓的妖族时代。”

“当初，六道之内只有妖族，万事万物修炼有成之后都以妖族自称。”涯道，语气中有着无法掩盖的自豪感。那个时代是妖族的天下，孔雀祖妖等妖族巨擘君临六道，天上地下无敌手，引领了一个时代。

涯继续道：“不过，这一切都在人族与天人族始祖出现之后更改了，这个世间多出了两个种族，人族与天人族。”

涯突然问萧少羽：“你可知道人族与天人族始祖的来历？”

萧少羽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人族与天人族始祖的来历，那种伟大而遥远的人物，是他现在无法接触到的。

涯冷笑一声，道：“你绝对想不到，人族始祖与天人族始祖曾经也自称妖族，并且是妖族之中地位显赫的人物。”

“此话怎讲？”萧少羽的好奇心被涯勾了起来。那些遥远而未知的神秘事情对每个修士都有难以抵抗的诱惑。

涯道：“天人族始祖天帝，曾是妖族巨头柯里亚的首席大弟子。而人族始祖人皇则是妖族巨头阿舞蝶的二弟子。”

“什么？人族与天人族的始祖竟然是妖族巨头的弟子，这怎么可能。”萧少羽瞠目结舌，感觉太过匪夷所思了。

天人族始祖天帝和人族始祖人皇，这两个人物在天道界与人间界传颂了无数岁月，被万人敬仰。相传天帝诞生于混沌之间，集天地造化于一体，为天生地养的圣灵。而人皇则是从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存在一步步登临绝颠的无上奇人，不比天帝差。

在天人族和人族流传下来的神话之中，天帝和人皇一直以来都是依靠自己走过，所有的造化都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的，没有借助外力。今日，萧少羽突然从涯的口中得知天帝和人皇竟然曾为妖族巨头弟子，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涯冷笑道：“天人族的历史和人族的历史都被篡改过，在天人族和人族成长之初曾受妖族大帝庇护。然而当天人族和人族强盛起来之后却反过来和妖族争夺生存资源，以德报怨。”

“这说不通啊！和我所知的完全不一样。”萧少羽喃喃自语，一时间难以接受涯的说法。如果涯说的是真的，那人族和天人族岂不是反骨，受人恩惠却以德报怨。

涯冷笑道：“萧少羽，你知道太古时期的妖族有多强大吗？只算大能者便至少也有三十尊之上。而当初的人族却只有人皇，天人族只有天帝。若是妖族存心要镇压人族与天人族，人族与天人族连成长的空间都没有。”

“那为何当初的妖族巨头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