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节：银山，静似月（4） (1/2)

晨曦微微侧过身子轻轻地揽着欧阳惜，试图来温暖她，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毕竟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刻，所以也很明白她现在的感受，他们都是同样的被命运以及爱情玩弄的人，太多的事情都身不由已。

“放心，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公事耽搁了。”为了让她安心，晨曦尽可能地替耿云涛解释着，然后又抬首问程启。“聂海怎么说的？”

“呃，公司临时有些事情，会晚些过来。”程启眼神闪躲，让晨曦看出了端倪。

无奈地摆脸，晨曦皱起了眉头，心里替欧阳惜愤愤不平，但也只能压着火气哄道：“先吃饭吧，他应该快来了，要是饿到了，他该心疼的。”虽然自己的内心也有些不确定，但看着欧阳惜这副模样，却是没有办法。

心乱如麻，欧阳惜根本听不进晨曦的话。

这些所谓地解释听在她耳里觉得像是借口一般，毕竟他临走时说过会早点过来，而且即使先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可他都会事先来通电话，让她不要等的，让她安下心。

“小惜，我们先吃饭好吗？”看着欧阳惜一张明显煞白的脸，晨曦轻声问道。

和心里的天使与魔鬼斗争了好一会儿，欧阳惜对着晨曦一笑，抚起她圆润的腰际道：“好，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她知道如若自己不去吃饭，晨曦是一定会陪着她挨饿的。

满腹阑珊地走近餐厅，欧阳惜扶着晨曦坐下后就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而程启也只能无言地沉默在侧。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食知无味，欧阳惜挑着面前的汤汁却久久没有送进嘴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晨曦看得皱眉，而程启却开始厉色了起来，脸色明显不好，似要发作一般。

“吃饭。”程启的嗓音突然大声的窜出，惊得欧阳惜将手里的汤匙也掉在了碗里。

晨曦惊得看向程启，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欧阳惜，当看着她害怕地细颤着身体时，转头对着程启狠狠地瞪了一眼，才转头柔声道：“吃饭吧，等会儿他就过来了，再不行我让人去他公司看看。”

“他若是很忙呢。”程启面色沉凝，并没有好言好语，冷笑一声，又道：“你真得爱他吗？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程启看着欧阳惜，一针见血地直戳着要害。

心下一惊，欧阳惜收回餐桌上的手，缓缓地收在了身下，晨曦见她这样有些恼怒程启的口不择言，虽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实在，但疾言厉色最能伤人之心，而此刻欧阳惜的手也的确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大腿。

“怎么，不敢说。”程启并没有适可而止，反而继续厉言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你准备怎么陪在他身边。”

“我——”

面对程启的言词厉色，欧阳惜无言以对，程启句句说得再理，是她太过小心眼，没有安全感，所以对一点点的小事情都会杯弓蛇影一番，而这样的自己连她都讨厌，可她却还祈求着别人的怜爱。

“你爱他吗？”程启不顾晨曦的眼神警告，继续发问。

听着程启依旧不愿截至的话，晨曦颇感不快，但看着程启反而摆着一张冷脸紧瞅着自己时，也只有沉默地阴在了一旁，而欧阳惜只是坐在一旁紧闭上了眼睛，想要逃避着眼前的质问。

良久，程启无奈地收回尖锐地目光，挑着自己碗里的饭。

“我…爱他。”

深吸一口气，欧阳惜在大家似乎都要停止期待的时候认真说道，而这样的她始终都给人慢半拍的感觉，每一件事每一句话，她都会深思熟虑很久，就怕自己会走错一步而落入万劫不复地境地。

“声音太小了，听不见。”程启吞下口里的饭，淡说道。

这一次，欧阳惜没有再犹豫，声音也比先前更为大声地说道：“我爱他。”

如此这般重复了好几次，晨曦坐在一旁听得欣喜，程启比她当初认识时成熟了很多，给人的感觉也不在似以前那般放荡不羁，现在的他身上多了些男人的味道，言行处事也相对成熟了很多，时间的确是历练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他看出了欧阳惜的不自信，也用着那曾经对付自己的那一套来训练着她。

“再说一遍，大声一点。”程启说完，低头准备吃饭，而嘴角却勾起一抹深意地笑，他对此时的欧阳惜的表现极为赞赏。

“我爱他，我爱他，我爱耿云涛。”

这最后的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宣泄着自己的内心，忽略了头上细微的疼痛以及整个客厅的人，那伫立在一旁的仆人们只是愣愣地看着她，此时的她有着平日里没有的容光。尖细地脸上，染上了一抹自信的色彩，极为好看，让人移不开目。

“我想要再听一遍。”手握在门把上，耿云涛神色复杂地看着餐厅里的这一幕。

在来往银山的柏油路上，带着微醺的面颊和那复杂地情绪，他犹豫、犹豫再犹豫，最终抵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急速地奔了上来，那憋了一下午的阴沉气息因才进门的这句深情之言而烟消云散。

心底，滋生着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来，喜悦与愤怒交织，最终他选择了相信。

惊吓的回过头，欧阳惜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羞涩，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这样两两相忘地互相凝视着对方，大着嗓音沙哑道：“我爱你。”忽视过一切，仿若这里只有他们。

握着门把的手滑落而下，耿云涛淡淡地勾动起唇角，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无视一切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