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月的日子里1 (1/2)

明亮而清澈的大眼，水汪汪的，一转一动间净是灵动，苍白的脸色，淡粉的小嘴，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的羸弱，怎样惹人怜爱了得，只是这么小就颇具美人风姿了，将来更是不知怎样的美丽动人，当然现在我们的顾大小姐是没有闲心去顾影自怜的，她正在感叹着大了一岁，居然就这样大了一岁（其实亲，几个月的娃就在感叹年龄你叫那些shú_nǚ们怎么活啊，还要不要给她们一条活路了），对红包们只能闻个声连个影子也没有见到，新衣服是很美，光滑的丝绸，色泽亮丽，高档的皮毛，绝对纯天然，只是连出去显摆一圈的权利也没有，美食？呵呵，只能喝药膳奶，那些曾经的各种美味烧烤啊，香气四溢的卤肉啊，琳琅满目的小零食啊，目前我们只能在梦中相会了，连闻个味儿也不能的人生啊，真是不能言说的爱。

与顾明馨的清闲不同，一大早，只是卯时初国公府的大门就打开了，陆续迎接着京中族人的到来，他们都是到国公府祠堂来祭祖的，待族人到齐后，由国公爷和京中族老一起主持，五牲祭品早已备好，祠堂上敬着几排牌位，最上面挂着三幅过去国公爷的像，众人依着辈分站立，听着国公爷感念皇恩浩荡再讲一遍国公府的历史，从先祖辈顾光跟着圣上打江山开始，成立国公府，经过三代先人的努力和祖先的庇佑，才有现在顾氏族人的辉煌，所以后辈要感念圣恩，要努力报效朝廷，延续顾氏的辉煌，惠及千秋万代，简单的一段话讲得下面的年轻族人神情振奋，大有要一展抱负的趋势，老一辈的与有荣焉，对于顾这个姓氏赋予他们的荣誉和责任，他们已经能够稳重地面对和承受，语毕大家一起跪拜，最后祷告一番又在大家的见证下为顾明馨上族谱，到现在为止顾明馨才真正成为顾家人，成国公府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然后大家一一与国公爷拜别再各回各家。

正院里着着喜庆服饰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围绕着老夫人说笑逗趣不时说一些两个孩子的趣事，倒是引得老夫人笑容满面，满眼都是慈爱之色。

二夫人见老夫人高兴，为了表现就说了句：“我们的大小姐也是个好的·····”余下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一时间满屋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都知道在老夫人面前最好甚少提及大小姐，不是老夫人不喜欢大小姐，历代国公府都是阳盛阴衰，老夫人更是遗憾没有生一个女儿，又怎会不疼顾明馨呢，只是顾明馨身体娇弱，每次提及都会令老夫人好一阵伤心，那么娇娇软软，漂亮可爱的一个小人儿，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呢，所以大家都是尽量在老夫人面前少提顾明馨的，免得老夫人又一阵伤神。

一时间，大家都不好出声，老夫人难过的表情太过明显，一时大家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而关于顾明馨的事大家都是小心对待的，也不知道二夫人怎么对着顾明馨的事时总是犯抽，总会在不经意间抽一下，二夫人自己也是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真的只是想要老夫人开心，更是想帮着顾明馨多刷刷存在感，怎么就变成这样的呢？二夫人用真诚的眼神望着三妯娌，想拉一个同盟，同时也希望三妯娌能够理解她的一片心，帮她讲几句好话，不管怎样三夫人都是老夫人的侄女，总能讲上几句话的，可惜，三夫人只是着低下头，并不望向她的二嫂，又或者是她的二嫂眼神太过炽烈，最终三夫人还是讲了句“嗯，大小姐是个好的，又有祖母的疼爱庇护，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健健康康的，老夫人就不要再过忧心了。”这讲话的水平不概是老夫人的侄女，老夫人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又或者是给自己侄女面子，大年初一的，总不能让大家都看她的脸色，让大家都不高兴，去年已经够糟心的了，今年定会平安喜泰的。

正好，男人们带着孩子祭完祖，过来正院吃饭，解了二夫人的围，一时间大家又重拾表情，丫鬟出去迎接，两位夫人安排人上饭，顿时正院又热闹起来，二夫人带来的那一点尴尬就这样散去了。

顾明馨的院子里也挺热闹的，当然这是与平时的安静相比，所谓的热闹也只不过是大家讲话时没有往日那样严肃罢了，说话时声音里带着轻松，不自觉间就稍微大了点，因为过年大家都高兴着，陈嬷嬷就不拘着她们了，所以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轻松愉快的气氛，连在屋里猫着的顾明馨都能够感受得到。

所以一大早的，顾明馨被带着难得的有了一点好心情，不再感叹她的年岁了，开始闭目养神，边听听八卦，可精神力只能在房间里活动的她今日只能再听陈嬷嬷对她亲亲娘亲的回忆录了，鉴于上次受到惊吓的事，院子里已经禁止大声喧哗说笑的了，离她房间的地方更是如此，以前总有小丫鬟会在走廊边上翻绳时说些小话的，而现在这项福利已经随风而去了，再想听八卦只能经过陈嬷嬷这个广播台了。

温声细语的，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她的大小姐的光辉史，说真的，那些光荣的历史听了挺让女人羡慕妒忌的，顾明馨总结了几点，在陈嬷嬷的回忆录里得出她的娘亲：

第一：会投胎。都说投胎是件技术活，显然她的亲娘，拿得一手好技术，亲爹是侯府的继承人，高门贵女，含着金钥匙出生，将来衣食无忧是妥妥的，那质量可以说是当当的。

第二：会生长。把侯爷和夫人的优点全融合在一起，便有沉鱼落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