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降灵抗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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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愤不平地埋怨这个混账男人两句后，瞬时站起身来，穿戴整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这家伙！给我等着！”虽然我心有不甘，可是一想到苏子很有可能面临和我同样的命运，这样的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你还不去找你弟弟？说定现在他正在被上‘降’呢？”赖米尔深知我决然会喋喋不休地打破沙锅问到底，索性找了个让我不得不走的理由，轰我离开此地。

“什么吗！你这人……”一看到此情景，我就焦躁厌烦之极。

“没有什么除非！那个是不可能的禁术——你想都不要想！”赖米尔一把推过我的脸，将我那双满是哀求的双眼回避不理。

“除非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内心的希望之火瞬时被点燃了，满是希冀地追问至此——

“没有了，除非……”赖米尔完全没有心情搭理我的蛮不讲理，随口一句轻话，说到了半截，瞬时意识到什么紧张的脸，硬是生生地把那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我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一句，即便是知道这个结果，为了苏子，也要做一次垂死挣扎！

赖米尔的突如其来的气意，完全没有道理的怒吼，让我的内心更加无法冷静，这样的选择题，我到底该如何痛下决心呢？

“不好意思！那个术是永久性质的，若是你狠下心来毁了你弟弟的容颜，就能保证他身体心理的洁净！若不是如此，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践踏糟蹋吧！”

听到我自怨自艾的音调，赖米尔显然不高兴起来，即便故装镇定的脸，也写满怒气冲冲。

“你应该想想的是，你弟弟若是恢复了原先的容貌，这样不谙世事的笨蛋男人该怎么活下去？像你一样步入后尘吗？不过可悲的是，他可不如你聪明伶俐，遇到事情除了会嗷嗷待哺地求救，还会如何？与其这样还不如就维持原样，比较好不是？”

这样苟延馋喘地活着，还不如早早死了了事来得痛快……

对于生死我早已置之度外，最差也就不过如此！现在的生活又好到哪里去了？像是狗一样的被人牵制，即便是被驯打怒骂，我除了哀嚎两声，还能如何？

“那又如何？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从我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降之时，什么样的可怕觉悟都已经做好了！只是，我的弟弟，苏子该如何过下去呢？顶着那一张人见人厌的烂皮，本来心理承受能力就差的他，该用怎样的勇气活下去呢？”

赖米尔身边气场紧张起来，只见他双眼微瞪，这一刻我才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丝丝郑重。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这个歪心思了，你知道吗？你身上的降灵从另外一种意义上就是施咒之人的守灵，若是你养母不在人世的时候，你也会跟随她一起到地府去的——”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这是天生的恶鬼，淡定从容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已经把我心中早已盘算已久的计划，看得透彻之极。

“你觉得苏子要挨到什么时候才可以重见天日呢？是希伯来侯爵夫人不在人世的时候？我倒是想问问，是要等她自然死亡呢？还是要让她自取灭亡呢？”

“重见天日的时候？”听到这里，眼前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笑意——

我的脑子里很乱，一想到苏子这样跟我绝然相像的脸，这张能够联系我两兄弟情谊的脸，就要被我一手摧毁掉，我的心就痛的难以忍受！

“若是我毁了苏子的脸，是长久性的，还是只是暂时性的？若是等到苏子能够得到彻底的解放之时，他的容颜是否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我讨厌这样的选择题，更讨厌给我出这样难以选择的选择题的人！

“那……我……问你——”

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冷漠了，冷漠的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对于你来说苏子只是路人甲乙丙丁；可是对于我来说苏子却是如同天地一般的存在，为何你可以如此轻易的两句话，就把苏子的命运给定夺了？

看到此，我就极度不舒服起来——

对方却是毫无动容的淡定，满口吸允手中的香烟，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这个自己无关……

听到此怪异论断，我不由得一愣，扭转头茫然观望，到底这个能说出如此言语的男人，表情会是如此？

“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甘蔗两头甜，鱼和熊掌哪里有兼得的道理呢？不过换种方式想想也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你这张脸给你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也给你带来了无尽的痛苦。若是没有这绝世容颜，是否苏子就可以逃过与你同样的命运呢？毁掉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是再变相的保护他吧，相信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去惦记毫无价值的东西。若是你在乎苏子内心的纯净，就让他顶着这一张招人厌恶的烂皮，彻底洁净到底也未尝不可？”

“就这一种解决方式吗？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手毁掉苏子的一切呢？别开玩笑！

就是因为这样血里带刺的答案，才让我难以痛下决心的踌躇不前。

赖米尔颇有深意地继续自言自语道——

“哥哥是受万人敬仰的名人画师，弟弟却是烂肉一块儿受人唾弃，这样的千差万别的待遇，你弟弟曾是这样被包裹如此好的温室里花朵，到底能不能承受如此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