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面面相觑 (1/2)

话说双胞胎出生后不久就上了船，在海外逛了一圈回到大楚时，已经芳龄四岁了。

常年的海上生涯，和幼时见识过的种种海外奇景以及形形□□的人，让这两个孩子意外的早熟懂事，而且……开放。

每当两个小姑娘站在一起，一本正经的商量事情的时候，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因为孩子从没有见过其他家人，为了不至于将来见面过分生疏，所以眉畔和元子青时时都会提一下祖父祖母，叔叔婶婶，以及叔叔家的双胞胎兄姐。

其中大小羲对元子舫家的那对龙凤胎最为感兴趣，因为他们也是两个一起出生的，于是自动被划分成了一伙儿的。尤其是小九开智早记性也不错，经常对着两个妹妹说将来要回去跟龙凤胎炫耀自己妹妹的事，弄得两个小孩十分好奇。

所以在行将结束海上生涯回到大楚时，双胞胎便开始暗自商量，要为即将见面的家人准备礼物。

当然，现在去买是来不及了，两人只能从这些年来的收藏之中挑选——因为长得好看，又是双胞胎，所以许多人听说之后都十分好奇，这几年见过不少人，自然也收到过不少礼物。眉畔都让两个孩子自己收着，从小培养她们的自理能力。

送给□□母的是西洋的香料，配方和味道都跟大楚的熏香截然不同。祖母的是一匣子金光闪闪的宝石，祖父的则是一整株的红珊瑚，高度跟她们两人一样，颜色鲜红欲滴，十分漂亮。

送给周映月的是一条西洋风格的长裙，连同帽子和鞋子都有，是从眉畔那里要来的东西。至于元子舫，两人想来想去，将珍藏的两根象牙拿了出来。

不过到了龙凤胎的礼物，就有些迟疑不决。

大羲想将梳妆台上那一匣子各色美丽的贝壳送给他们。这些贝壳绝大多数都是双胞胎自己去海边捡的，还有一部分是打渔的时候从海里捞上来的。海里出产的贝壳颜色艳丽，花纹繁多，十分漂亮，是两个孩子的心头宝，拿出来送人，大羲自己也十分心疼。

但是小羲却想将两人养着的海鸥作为礼物。这两只海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跟着他们的船飞，后来渐渐会靠近甲板，吃船员打捞上来没有用处的鱼。渐渐便被驯养，成了双胞胎的所有物。

所以大羲坚决不同意这个提议，毕竟海鸥已经是跟家人一样的存在了。

眉畔本来是不放心她们，特意过来看看，结果在窗外听见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谁也说服不了谁，不由觉得十分有趣，便没有进屋，让她们自己商量出一个结果来。

窗户半开着，眉畔能够看见两个孩子面对面的坐在床上，周围摆满了拿出来挑选的东西。

大小羲出生的时候，主要靠体型来进行区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曲宽调养得当，总之出生之后小羲长得飞快，两岁左右的时候，看上去就跟大羲一样高矮了。

两个从五官到身高再到胖瘦全部都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实在可爱得让元子青心都化了，对两个女儿越发溺爱。开始启蒙的时候，更是自己手把手的教，完全不假手他人。

现在孩子长到四岁，已经是两个粉妆玉琢的小美人了，穿上一样的衣裳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几乎很难区分出谁是谁。眉畔辨认两个孩子的方式，便是梳不一样的发式。大羲发髻在左边，小羲的在右边。

不过只要开了口，要认出来就容易多了。大羲身为姐姐十分稳重，爱护妹妹，小羲更调皮捣蛋，有时候连眉畔都头疼，但却听姐姐的话。

所以这会儿，在大羲的劝说下，小羲已经放弃了要将海鸥送出去的打算，同意送出贝壳。

“我知道哥哥那里也有一匣子，比咱们的更多。到时候去问他要。”答应之后，大羲笑眯眯的安慰妹妹，“到时候我们就又有贝壳啦！”

眉畔不由好笑，这孩子，还知道算计哥哥了。

不过小九对妹妹的疼爱不逊于元子青，大概是跟着曲宽出门，见多识广的缘故，十分有当哥哥的样子。

礼物定好之后不久，船终于在海州靠了岸。眉畔要带着孩子在这里下船，然后元子青自己回京城去。虽然过了那么多年，皇帝应该不会计较了，但是元子青还是不得不防。

结果下了船，却是大吃一惊，全家人竟然都到海州来迎接他们了。

“陛下允许的。”周映月解释给眉畔听，“祖母年纪大了，太医说来江南调养更好。爹和娘便索性决定搬到这边来住。我与子舫年节时来过探视。这回是特意来接你们的。”

“竟是如此！”眉畔听说之后，倒觉得元子青之前的担忧实在是多虑，皇帝显然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并未因此事迁怒福王府。

不过周映月很快又道，“不过大哥那件事做得实在是唐突，陛下说不准会折腾他一番。你留在这里也好，跟爹娘他们在一处，也让孩子们熟悉一番。”

“嗯？”眉畔惊讶，“小十一和鲤儿不跟你和子舫回京城吗？”

“让爹娘带着，更放心些。我们在京城，忙起来时根本顾不上孩子。”周映月解释。然后又对着早就在好奇打量她的双胞胎招手，“这两个就是在船上生的？真好看。过来让婶婶看看。”

眉畔黑线，“不是在船上生的，在占城时停了几个月时间，正好生产。”

然而周映月已经开始揉搓两个孩子了，还在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