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草动蛇惊 （呼吁诸友月票） (2/7)

他叹了口气道：“以杨慎老弟地才能，乡试不过是牛刀小试。进京赶考必然也是金榜上注定的人物，你既要侍奉祖父。明年的乡试也要耽搁？”b />b />

杨慎展颜笑道：“祖父病体已愈，如今身体康健，慎正想下次乡试，先取得举人身份，然后就进京赶考呢”。b />b />

杨凌闻言大喜，忙道：“乡试等一年，京试等三年。如果得以高中，在翰林院中待上几年，再外放为官，等到一展抱负时，不知要过多少年。杨兄弟一身才学，本官是十分赞赏的，朝廷正在用人之时，求贤若渴。本官有意特检荐官。引你入朝，你看如何？”b />b />

“这”，杨慎怦然心动。b />b />

荐科和杨凌的恩科可不同，那是才学卓越，声名闻于庙堂之上，由三位以上朝廷第一等重臣予以举荐。皇上颁特旨晋用的，换句话说不但不会受正途出身的官员岐视，而且还备受尊崇。b />b />

历来有此尊荣地都是博学鸿儒，不先熬个满头白发就不够资格，那职称除了真本事，还得熬岁数的，如今有此机会，杨慎如何能不心动？b />b />

卢士杰淡淡自若，恍若未闻，他仰起头来。“滋”地一声将酒一饮而尽。向朱玄衣呵呵笑道：“好酒，好酒。这坛珍酿你我求了好久，李安也不舍得拿出来，今日倒沾了钦差大人地光了，哈哈，玄衣还不多饮两杯？”b />b />

朱玄衣素知这位好友性格，貌似狷狂，无牵无挂，其实拿得起，放不下，现在看似豁达，心中定不好*，忙也故作不知地替他斟上一杯，二人谈笑畅饮起来。b />b />

杨慎低头沉吟片刻，终于微带尴尬地抬头笑道：“这个大人美意，在下甚是感激，可是在下身份特殊，如蒙大人保荐，恐对大人声誉有所影响”。b />b />

杨凌诧异地道：“你的身份有何特殊？”b />b />

杨慎无奈，站起来向他作了一揖道：“大人勿怪，在下心慕大人声名，也颇赞同大人在朝中的施政举措，这才冒昧攀交。在下确是姓杨名慎，新都人氏，不过在下有一言不曾奉告，家父讳字廷和，是是当朝”。b />b />

“啊！你是杨大学士之子？”杨凌一拍额头，惊笑说道。b />b />

如此说来是不能莽撞推荐了，他倒不怕有人议论他以此举买好杨廷和，在朝中扩充自已的实力。不过杨廷和虽和他关系还不错，在朝中也有些惺惺相惜，不过政见上二人颇有些分岐，要举荐人家的儿子，要是老子不同意，那不成了大笑话？b />b />

杨凌想了想摇头道：“杨老弟，以你的才学，如果非要走正途，前后磋砣上十余年的时光，本官想想都不能容忍。当今皇上励精图治、求才若渴。俗话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何况只不过是令尊在朝为官而已。”b />b />

他坦然道：“不瞒你说，我和令尊在政见上颇有些分岐，有时在朝廷上也不免要争执一番。不过我们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并非为了一已私心。我相信杨老弟入朝为官，同样是以社稷为重，不会做出父子结派地事情来，可是你与令尊政见相同时，会不会为了避嫌，该赞成的也不赞成？”b />b />

杨慎眉尖一挑，一向随和的脸上显出一丝傲气，朗声道：“自然不会，我若为官，和家父虽是父子，却一样都是朝廷的臣子，该坚持的我便坚持，该反对的我便反对，岂能优柔于一已谤誉，进退间时时计算得失？”b />b />

这小子是个外柔内刚、绵里藏针的人物，只是年纪还小，受不得激呀。b />b />

杨凌心里暗笑，听他说完击掌喝彩道：“着哇，君子坦荡荡。管他小人风雨，你将来入仕后便知道，无论你怎么做，无论你如何光明磊落，永远有谤诟之语随身，小人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的龌龊事从来都不会间断，顾忌他们做什么？这种货色地看法也值得在乎？”b />b />

杨凌此语大有谤誉由他。我行我素的豪迈之气，杨慎见了胸中血气翻腾。扬眉道：“说的好，自求我道，宵小由他，是我太着痕迹了”。b />b />

他顿了顿，说道：“在下今晚便修书一封，将我的想法告知家父，得了回信。再禀明大人”。b />b />

此事当然和杨廷和大有干系，杨凌也不能勉强他父子不经商量，所以点头应道：“好，那么本官就静候你的佳音了”。b />b />

朱玄衣一直笑吟吟地听着二人说话，此时才满面春风的捧杯道：“恭喜杨慎老弟能得到钦差大人赏识，乘风破浪当此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哈哈哈。也恭喜钦差大人得此良材美玉，杨慎老弟如得大人雕琢扶助，成为国之栋梁，那是指日可期，来来来，咱们满饮此杯”。b />b />

杨凌也是满心欢喜。举起杯来向众人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扶袖亮了亮杯底，显得极是快意。同桌之人有地喝喜酒，有地喝酸醋，不管如何，总之是一齐饮了。b />b />

杨凌却不知道，今日这一席话，固然成就了杨慎一世功业，可是大明朝即将新鲜出炉的。巴蜀沃土花了一百多年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地唯一一棵状元苗子。也就这么被他挖走了。b />b />

杨凌解决了杨慎，目标又转向朱玄衣。他含笑说道：“朱兄长我一岁，嗳，不要客气。咱们酒席宴上不论官职，只论长幼。朱兄人材出众，丰神如玉，今日谈及朝政见解，卓识远见令人叹服，不知朱兄是何方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