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描墓碑 (1/2)

“你找不出那个给你使绊子的二维码墓碑了，可是我们至少知道范围，那些墓碑是可疑的。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将所有可疑的墓碑都描上字，这样所有的鬼魂都会被镇压在墓碑之下，再也不能出来作乱。而你也不用见到那个恶鬼也能摆脱他的纠缠了！”阿银说。

终于说到重点，这样的结果令我感到十分意外：“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以帮你去描字呢？”

阿银拍拍他视若珍宝的木盒，得意地说道：“描金人这行入门不高，只要你会拿毛笔，自然就能描金。这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这材料。我刚给展示的，就是正宗的镇邪描金材料！只要我兑成墨，就可以拿去描墓碑了。我就问你一句，你究竟敢不敢干？这，”他顿了顿，“可是要钱的哦！”

我立马会意，难怪他之前先和我说了这些东西的天价，原来是他不想做这亏本生意。这金粉一两1000元，红墨一罐2000元，加起来，对刚出社会没多久就失业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价！

“我没钱。”

阿银也懵了。

我诚恳诚实地说：“我真没钱。”

阿银脸顿时变得不好起来，问：“那你还要命吗？”

“要，”我无奈地说，“可是我真的没钱。”

阿银沉默了，有一种尴尬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

我看他兜兜转转这么久，也是真心想要帮我的，就是这东西价格太昂贵了，令他想帮也没法帮。

沉默很久后，我率先打破了宁静：“大哥，你看……我能不能先赊账？等这事情一了，我再想办法筹钱给你，可成？”

他闷声不说话，我内心忐忑，心想他不会不帮我？如果他不帮我，那我该上哪儿去找懂道的人来救命？阿银帮我分析了许多，说得头头是道，令我深信不疑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可，就在钱的方面，当真是为难我这个失业青年了。

“行！”就在我以为他要翻脸不认人的时候，阿银却叹口气应了下来，说，“相逢即是有缘，我大半辈子都守在这墓园里面了，就算有天大的才华也无法出去施展。你是第一个看我施用描金术去镇压邪鬼的人，我这次要是不用，这宝贝恐怕也是要压箱底到我入土为止的。好，我答应，可以先给你赊账，要是你这次能保住性命，以后再还我钱；要是你不幸死了，这就当做是你的送命钱了。”

最后，我们以2万的价格成交，我立了欠条，但也留了个心眼，在欠条上加了个条件，如果他是讹我的，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描金人这样厉害的职业，那我就不必还他这个钱了。

立好欠条之后，阿银还是兑墨。他十分稀罕他的那些宝贝玩意，剂量都舍不得用多一些，这次用了5两金粉、两管“红墨”----其实那并不是红墨水，等他拔开试管的木塞之后，我才知道那不是红墨水，而是百分百的纯血！

“这血可不是凡物。”阿银得意地自夸，“这血液不知道是我上家从哪儿弄来的，但它效果确实厉害，不管多厉害的邪物都不敢靠近这血液半步。我本来是一字百元的能力，但是用了这材料做成墨，写出来的字可以升价到一字千元呢！”

我张大嘴巴，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说了。

我哪儿知道他们描金人的等级划分？但是听他这说法，似乎描金人是用钱来划分的，描金人写的字越值钱，说明那描金人的能力就厉害。再仔细去推敲他话里的意思，显然他并不是最厉害的描金人，甚至可能是处于底端的描金人。

他磨好墨，最后兑了很多普通墨水进去。我想也是，仅一管血液，似乎不足以描上几十块墓碑。

墨水准备好后，阿银借了我一套工作装，我就跟他一起拿笔出门去了。

我指出了那条道上的可疑墓碑的范围，阿银和约好，我从底部描上去，而他从顶端描下来，我们到中间汇合。

“苏悦，你可要记住，这描字可是有讲究的，不可多一笔也不可以少一笔，描错一笔就会出大事！你的手要稳，不能抖，不能将墨溅出墓碑文字之外。上要均匀，要是上不均，也一样会出事！”阿银走之前郑重交代，我说我知道了，但心里不以为意，这描字是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的，我都二十四的人了，还能做不好这件事？

但当我开始描第一笔的时候，我感到一阵阴气侵骨，惹得我一激灵！

我有种错觉，仿佛耸立在眼前的不是墓碑，而是一个亡灵，他静寂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是他的化妆师，我手中的是一支化妆笔，是要给他粉饰他的遗容。

我终于知道描金人这一行有多不易了。

我描一个墓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应该是新手的缘故，但为了活命，我也只能是拼命干了。那替死鬼给了我七日的期限，在这3日里，只要一入夜，他就会出现来害我，所以我要赶在天黑之前把这一排的墓碑描完，这样我也就安全了。

也不知描了多少墓碑，我辛劳得头昏眼花，有种阴气入体，全身发虚的虚弱感。这时有个人下来了，对我说：“苏悦，你好了没？我上面的都描完了！”

我抬头一看，是阿银。他下来了，他身后的墓碑也都描完了。对比一下我和他，我显得疲惫不堪，他就显得轻松自在，看来这就是新手和老手的区别。

我说快了，然后吃力地将眼前的墓碑描好，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没有起来的劲了。阿银过来扶我，我一直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