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 (1/2)

风雪沉思了片刻，抬起眼眸，温婉中流泻着悲伤，“不论我儿是离陌远还是墨辰，我都希望他能够幸福。可陌远有疼他的母后和父皇，墨辰什么都没有，若是……我说是若是，辰儿才是我儿，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给他幸福。我知道我这个做娘的很失职，从他出生起就不曾陪伴他左右，还给他招致了无数祸端……我对不起他，不配做他的娘，若是可以，就让他当做我这个娘不在了吧！”

这话飘进我耳中，我有的只是愤怒，“夫人，恕我直言，你真的认为你一走了之，隐瞒他一切，就是对他好吗？你说离陌远有疼他的母后和父皇，墨辰什么都没有，对吧？你明知如此，还要远离他，再次抛弃他，你难道不是在逃避吗？若是，你说了若是，可对我来说，不论有没有这个若是，墨辰都是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人，他什么也没做错，仅仅是因为右相的一个复仇计划，整个人生都被打乱了。你让我答应你什么？我就能取代一个母亲，去弥补他从未感受到过的母爱吗？我告诉你，不管墨辰是不是你的孩子，我都会偏向墨辰！”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我怒目圆睁，从未有过的失态。

风雪震惊的看着我，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花月姑娘，对不起……我没想过那么多……”

我闭上眼，平心静气道，“你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墨辰，而不是我，不论他是不是你的孩子，他都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知道当年你不得已随冯承离去，自有你的难言之隐，可因为你的离去，伤害终究是造成了，这一点，无可逃避。”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因为我曾许诺永不回离开他，却终究伤了他。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我管不住我的心，这些话一字一句皆发自肺腑，源于我对墨辰的真心。

墨辰他需要亲情，比谁都需要，有时候他就是个无赖的孩子，贪婪地想要从我身上汲取温暖。可有些东西我终究是给不了他的，爱不是无边的占有和索取，是相互理解信任，逐渐加深的羁绊。

我希望墨辰变回最初的那个他，我希望我们俩能重新开始这段伤痕累累的感情。

岁月在风雪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然而此时她一双悲戚的眸，尽显沧桑，“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喃喃着重复这句话，目光缓缓飘向远方。

我追随着她望去，看到的是蓝天白云，灿烂阳光，可在她的眼中，是否如此呢？

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身为丫鬟怀上不该怀的龙子，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却没有机会见上孩子一眼，以至于多年之后，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认不出。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明明有机会回来找墨辰，可她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我不愿相信命运，可此刻，这样的想法，不自觉地冒出脑海。

若是她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我和墨辰还会相遇吗？

没人能给出一个答案，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我和风雪在凉亭静坐了一下午，断断续续又聊了会儿，只是这次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风雪看上去心事重重，我也是心不在焉，魂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自怀孕产子后，风雪的身子骨一直很弱，吹不得风，这不，太阳还没落山，她就被办完事回来的冯承给接走了。

冯承说他在盛京还有些事要办，一直住在这儿也不方便，前些日子住客栈，确实不大安全，是他疏忽了，白天他特地在附近挑了处院子租下来，以后就住在那儿，也好跟我们联系。

我例行公事目送他们出去，回到凉亭时，天色微暗，远远望去，离陌远提溜着两个小家伙，一脸烦躁，明显等候多时。

哟吼，这还买一送一咧？

花贝贝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哪里会任由离陌远拎着衣领，乖乖坐在那儿？

只见她又是挣扎，又是大吼大叫，“叔叔坏坏，放开贝贝啦！叔叔对女子孩这么粗暴，以后可是会娶不到娘子的哦！”

“本少爷不需要娘子！”离陌远的回答很是淡定。

花贝贝呆住，片刻，大声假哭，“呜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娘亲你欺负我！”

他扬起高傲的下巴，洋洋得意，“就是你娘亲叫本公子捉你回来的！”

花贝贝，“……”

噗！别说，离陌远这种天然的笨蛋治花贝贝这种机灵鬼倒是正好！

不过，这左边的是花贝贝，右边的小正太是？

我加快脚步，走近一看。

乖乖隆个冬，这个小正太好萌！

和小包子一样圆鼓鼓的脸蛋，眉毛又黑又浓，有点像蜡笔小新，他抿着唇，警惕地望着我的模样，让我联想到了展开翅膀护在雏鸡面前的小公鸡。

咳，这个形容并不恰当，可不知为何，我脑袋里就是突然间冒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娘亲！你来啦！”

花贝贝终于从离陌远那儿转移注意力，发现了我这个老娘的存在。她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甜甜。

啧啧，这丫头明显是想讨好我。

“贝贝，这个小哥哥是谁呀？”我不由自主的戳了戳小正太微鼓的双颊。

嗯……这手感，又是一次不一样的体验……

“娘亲，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瑞哥哥！”小丫头笑得别提多甜。

这小正太就是左相那个宠到天上去的小儿子？

小正太被我揩了油，一脸不爽，却因花贝贝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