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四大神之空间 (1/2)

第三百八十六章：

在朦胧之中，烈风呼啸在千米的高空，如同一个深海的漩涡，倒挂于天际，高空，一片漆黑。

漆黑之中，几道更黑的烟雾，在发光。他横跨百千米之遥，像是磨盘在动，它就划出光亮来，分分合合跟着动。

当书放横跨千米之遥，处在乌云密布的天底下时，伸手不见五指，耳听而不能闻，整个安始校园的这一片区域完全被头顶的浓密乌云包裹在内，天空中，时不时闪过几道小蛇般的电流。

书放立在了一边，他用手触摸着眼前的漆黑发光的物体，那是一个结界……

结界的里头，是漩涡的正下方。那里有着强烈的气流，大树，皆被连根拔起，尘土，更是形成了风卷，但是风卷从这一头至另一头，相撞，粉碎、成形，再一次相撞、粉碎，成形……

漩涡的中心，恰好是书放小屋之上的百米天空。这里，也是结界力量的来源，它是半小时前才形成的。

而半小时前，云也正好刚到这里。

云看着头顶的漩涡，没有光亮的漩涡甚至连其旋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唯有感受着割裂空气、粉碎巨石的气流流动，才堪堪感受到那个漩涡的存在。

忽然，一双巨大的羽翼由天空展开，乌黑的羽毛像是黑漆，好似油光。羽翼伸展，横隔了漩涡，其身影，也在云的视野中，越放越大。

最后，这个身影以半栋房屋大小的体积出现在了云的面前。在流动的空气中，几缕乌黑的羽毛飘飘乎浮起，四处宛如蝴蝶游动，随后，百只羽毛便飘然而至，划过二人之间的上下左右。

一片羽毛，带着羽芒，在云的身边轻飘飘荡过。于是，在一片黑暗中，她的洁白与纤毫不染形成了最大的亮光，她暴露在漆黑中，乌，就在漆黑中，若隐若现，即使是他们都有着夜视的能力，在对比的状态下，也不免产生出明暗的感觉来。

可即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云还是能看见乌的身影的。

“你终于来了。”乌扇了一半羽翼，望着云沉默而熟悉的面容，同时开口说着。但是，他的话，也不是那么热情，由热情转至了冰冷，甚至有不解，有可惜，然而，这些情绪，很快就又消散了。

但是，乌，他还想要和云多说几句话。于是，这股情绪就以更加强烈的姿态出现了。

“我们聊聊吧，云，就像以前一样，”乌似乎想起了从前，从前的美好忽而如同梦境，他痴醉地道，“以前，你我都还小，可以在无忧无虑的草原上奔腾，在一贫如洗的天空中自由翱翔，那个时候，可真是惭愧，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只乌鸦，却要和你在地上跑，于是，我就时常绊脚，每次都要倒在地上，遇到湿漉漉的坑洼，我就会变得脏兮兮。

可你不嘲笑我，你总会说我不成熟，然后在湖边，安安静静地洗涤我的羽翼……”

“在天空中，你我就是敌手。我们在蓝空竞赛，总是你争我斗，最后每每没有结果，那个时候，我们就会一起在大树下休息，我们互相讲着故事，看着飘飘的落叶在灿烂的眼光下飞舞，又飞舞……

可是又有的时候，你是那样调皮，拿地上的赛跑让我认输，我若是不答应，你就会堵着气，硬要我认输，还不答应，大概就是没话说了，你就不理我，所以呀，我总是输给你……”

“你别说了！”

乌的幻境，乌的梦，被云的一句话，一声低沉而又肯定的话，惊醒了。乌盯着云，云，还是那样洁白，虽然长大了，但是和记忆中的她，还是那样完美的重合。

乌的声音颤抖：“你为何都不认得这些了？这不是我的臆想啊！——云，你还记得的吧？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的吧……”

“记得，但是你别说了！”

云的表情，有些复杂，复杂之中，又带着些痛苦。

乌静了下来，他问：“你，为什么低着头？”

云不言语，因为她的衣裙只是任凭狂风吹舞，她是无力的。

乌静了，更静了。他没有任何的冲动，也没有任何的快乐。他只是流泪，无形的泪，永远不会被人看到，因为，他是黑暗，黑暗，掩饰了一切的光芒。

他本以为……云的明亮，可以照亮他的。

“你说吧……云，我现在不苛求什么了，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承认的——现在是敌人，我也承认，但是，在作为敌人之前，哪怕是陌生人也好，我……想知道你的意思，哪怕只是一点点声音。”

云的心灵刚加的无法预测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乌的底细，乌却一直在追问她，她无法承受这莫名其妙的压力。

当然，她也大可以把这一切看作是真的，眼前的乌，确实是乌，是以前那个善良的乌。

可是她说不出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说话。

“你不说是吗？”乌看着云，于是，眼中的光芒就像夕阳的红日，光芒散尽，夜晚降临，“我曾以为，你这个天地的宠儿，光辉的使者，会理解我的‘黑暗’，那么，我知道了，因为，我只是黑暗！云，在成为敌人之前，我说吧……说完，我们就战斗。”

乌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四周飘舞的黑羽，他挥了挥羽翼，于是这些黑羽就尽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你变得冷漠，无情，这一切的始因，或许就是因为两个多月前，那个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以一己之力封印了整个世界的老人吧，那个老人，是那么伟大，给予我了不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