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斩断黑手 (1/2)

钟磊与方涛走后，张松沉思了一会儿，直到打铁佬叫他吃晚饭时，他才醒悟过来。

冶铁场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身上的伤让冶铁匠们很晚都无法入眠。张松因为想着明天的事情，也是很晚才入睡。

虽然睡得很晚，打铁佬还是像往常一样，遵照张松的吩咐，很早就把张松叫醒了。

装载矿石，点燃炉火，鼓动风箱……打铁佬与匠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张松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打铁佬观察冶铁场的工作。他用预先在炉子旁边温热的水洗了一个澡，再用热水洗好了头发，清理干净了自己的脸庞，穿上昨晚已经洗过的衣服。

匠人们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松，他们不明白在这灰尘漫天的冶铁场，打扮得这么干净有什么意义？但是因为是张松在做，出于信任，没有人问为什么。

对着木盆里的水，张松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虽然还是原来的衣服，但是干净、整洁、清爽，把张松与其他劳苦人民明显地区别开来，配上那副不似少年人的镇静面孔，张松竟有几分士族子弟的范儿。

张松笑了笑，对自己的这一身打扮很满意，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这一身打扮不会乱。

看了看东方的亮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张松再次走到铁水池子边昨天站过的地方，静静地站立着，等待于心之与陈甲等人的到来。

“停下！停下！都过来受死！”

果不其然，陈甲与于心之再次来到了冶铁场。甫一露面，随从就嚣张地大声叫嚷。

打铁佬与其他匠人脸上满是无奈，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工作，慢腾腾地朝棚子里走去。

“只要你们让张松自愿到我这里来，你们就不用受苦了。记住，不是我让你们受苦，而是张松让你们受苦了。现在你们哪个去把张松拉过来？”

于心之站在棚子里的那块木段上，得意地望着慢慢聚拢的匠人们，高声喊道。

“快去！快去！哪个愿意去把张松拉过来，以后就不用在冶铁场干活了，我们会安排一个轻松一点活儿。”

陈甲在一旁帮腔，鼓惑着匠人。

然而，任凭于心之与陈甲威胁也好，诱惑也罢，匠人们大部分都默默地低着头，并不出声，偶尔有人抬头，也是一脸的木然。

“都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打！”

劝了好久，都没有一个匠人出来，于心之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于心之的随从听了，便一拥而上，要将所有的匠人绑起来。

因着张松昨天的教导，匠人们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但是积年形成的习惯还是很难改变，见反抗无效后，匠人们很快就又认命了，任由于心之的随从捆绑起来。

“等一下。”见于心之的随从就要殴打匠人，张松出声制止。

“怎么啦，慈悲大发了？那就快到这边来！”陈甲听闻张松出声，戏谑道。

“我在想……”张松故作沉思状，“我也不是不愿到你那里去，但是昨天周明庶周君要我们尽快完成今天的冶铁任务，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多炼一些。这样吧，你让我们先完成今天的冶铁任务再说，好不好？”

见张松的语气如此软弱，于心之不禁得意起来，“不行，你先过来！”

“不行吧。”张松故作踌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周明庶周君的话要得要听啊。”

“周明庶的话听了干啥！你赶快过来，要不然的话，你就没命了。”陈甲大声道。

“我过来的话，你们会不会杀了我啊？”张松一副害怕的样子，萎缩不前。

“不会的。”陈甲与于心之等人都哈哈大笑，开心得很，“你只要乖乖地听于君的话，肯定不会杀你的。”

“不要过去，恩公，他们的话不可信！”打铁佬瞅空大声告诫张松。

“不说话，没有人当你哑巴！”陈甲怒斥道，“还不把他的嘴巴堵起来？”

张松感激地看了打铁佬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朝冶铁场的来路看了看。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张松朝棚子的方向挪了两个小步。

“当然是真的啊，快到我们这边来，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陈甲与于心之等见张松意动，很是激动，口不择言地说道。

冶铁场的来路上，李末与周明庶、周方等人正朝这边来。

张松将挪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大声道：“不行，我觉得我还是听周明庶周君的话好一点。”

见张松居然退缩了，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就要飞了，于心之有点急了，大声说：“你理周明庶干什么！在青松谷就得听我的，我阿姐是青松谷的主人，周明庶只是我们的仆人，他得听我们的。”

“真的吗？”张松高兴地说，“这么说来，周明庶什么都要听你的了？”

“那是当然！”于心之倨傲地回答。

张松点了点头，却是不再对于心之说话，而是上前几步，面向悄然站在于心之与陈甲背后的周明庶行了个礼，问了个好。

于心之与陈甲这才知道周明庶与李末、周方已经到了背后，不禁惊慌地朝周明庶行礼。

周明庶板着脸，没有出声，好似平静得很。然而张松从他嘴角下拉的弧度看出，周明庶心中应该是不爽得很。

行完礼后，于心之与陈甲手脚无措地站在一旁，尴尬异常。

张松看在眼里，从心底里看不起于心之与陈甲。他看了看站在李末身后的钟磊与